可是,无论我说什么,刺青里再没有了回音,我不由得边说边哭了起来,声音又长又凄厉,可是门外却是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人来劝我。
如果爷爷和妈妈听到了我在哭,一定进来问我怎么回事,看起来他们没有听见,一定是那个死鬼做了一个结界。
我抹了抹眼泪,心里暗骂,如果我爸爸死了,我一定要肚子里东西陪葬,看那个死鬼怎么办?
我转身就出来,却发现外面忙的热火朝天。
那扇被紧锁的门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符咒,在阴风中呼呼作响,胡乱飞舞。
爷爷面前,家里最大的铜炉,插满了线香。
这个铜炉,是家里祭祖用的,不知道传了多少代,爷爷说这个铜炉有法力,平常根本就不拿出来,而那些线香,密密麻麻,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奇怪的是,线香冒出来的香烟,在呼呼的阴风下,飘进了五个方向,东南西北,更有一炷直入天空。
我打了一个冷战,发现这阴风比平常更冷,顺着风来的地方看去,赫然发现,它来自五个方向,东南西北和地下。
更奇怪的是,这阴冷的风只在我们院子里,院子外竖着一棵大槐树,树枝却纹丝未动。
那小奶猫被阴风吹的滴流打转,上下起伏,粉红色的小嘴绷成一条线,瞳眼眯成一条缝,直直的竖着,放射出一片幽黄的阴光,直刺入紧闭的门中。虽然小奶猫被吹得东倒西歪,但是这道幽黄的阴光方向却丝毫不偏移。
爷爷手中一大把符咒,被风吹得呼呼作响,他一脸严肃,眼中尽是说不尽的内容,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咒语,符咒纷纷被点燃了,随风而去,同样飘向了五个方向。
爷爷小声告诉我我,“后退,小奶猫要做一个结界,封住你爸爸,在他从地府回来之前,叫你爸爸不能伤你。”
随着他们的做法,那紧闭的门,咚咚作响,要是有一只巨大的野牛,伴随着嘶哑的咆哮声,不停的撞击着薄薄的木板,像是要冲出来,那声音一点都听不出来再说些什么,但是能感觉到,像是在悲哀的求饶。
爷爷手突然停下了,伸手拽住了小奶猫,“他在求饶……”眼中尽是不忍。
小奶猫也是一脸的奇怪,“我怎么感觉到这具铜甲尸仅存的的一魂一魄杀气腾腾?”
我心里奇怪,难道铜甲尸还会人格分裂?
我刚想上前,就发现,那头野牛撞击得木门更加剧烈了,木门咯吱咯吱作响,木屑四飞,他像是要破门而出了,但是那嘶哑的咆哮声,还是像是在求饶。
而门上的密密麻麻的符咒,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撕扯着,要么飞向了半空,要么被扯成几片,纷纷落下来,看上去越来越少。
小奶猫惊呼一声,挡在我面前,我马上意识到,这铜甲尸是冲着我来的。
小奶猫纸片做的身体,像是被一只手,扯得东倒西歪,上蹿下跳,早已手下不停的打手印,拼命支撑,脸色早已变得煞白,“小娘娘,看样子他会杀了您,我下死手了。”
可那是我爸爸,我怎么能伤他。
我拼命地抓挠着刺青,哭嚎着求饶,“冥王,救救我爸爸……”
可是听不到一丝的回应,我不由得咒骂出了声,真是一个鬼,冷酷无比,没有一点儿感情。
像是听到了我的咒骂,那刺青闪了闪,发出了红光,直刺向小奶猫。
爷爷像是被什么控制了,突然接手下不停的发出手印,一道道金色的金光,迸裂而出,扑向了那扇门。
那扇门还在不停的撞击着,但是,咆哮声却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我心揪得更紧,大声咒骂,“你叫我爸爸不求饶了,这事就完了吗?”
小奶猫连忙拦住我,“小娘娘,冥王心里还是有你的,刚才就是他控制了老人家,才能束缚住门后的铜甲尸,叫他不要伤了您。”
我的双眼中泪水涟涟,指着那紧闭的门,“可那是我爸爸……”
爷爷打断我的话,“小丫头,不能指责冥王,冥王自有他的道理。”
在老一辈人的眼中,冥王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做错了什么,都不应该指责。
说这话时,爷爷的双眼通红,大的眼泪落下来。
小奶猫连忙安慰我,“冥王做了一个结界,就那铜甲尸是出不来,小娘娘,您安全了,我就去请崔判官。”
我哽咽着说道,“还不快去。”
小奶猫果然机灵,我话音未落,那张纸片软塌塌的倒在了地上,他已去往地府了。
夜色漫漫,四周渐渐的寂静下来,金蝉都叫得犀利,像是一把刀子在割耳朵。
爷爷守在门口,苍老的脸上布满了倦容,却是瞪大着眼睛,丝毫不敢合眼。
我已经累了,找了两把椅子,给爷爷一把,我自己抱了腿,蜷缩在椅子上,眼睛渐渐地和了上来,难道怀孕的人容易累吗?
突然间,一只阴冷的手在我背后拍了拍,我回头一看,那只手黄灿灿的,像是铜做的……
我跳了起来,向着爷爷那个方向跑去。
爷爷早已惊醒,将我护在身后,抓起了桃木剑。
可是我们面前,只有一股股的阴风,吹动着院子里的大树上的树叶,草木稀疏,哪里有爸爸的影子?
我在爷爷身后问,“爸爸是不是丢了?”
如果叫爸爸跑丢了,我们整个村庄都要遭殃,问题就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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