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汉子一边走着,一边也是嘟囔着话语,似乎是说给旁人听的。
“唉,这个保正,说好了要在水中见面,怎的没个音信。”
“这保正,莫不是反悔了罢,怎的一直不回信。”
这汉子也是不满,只是重复着这两句话,着实让人心烦。
只是他并不在意,依旧是嘟囔个不停。
汉子身后的两个少年,也是窃窃私语,讨论个不停。
“方玄,你说令大人的计策真的有用么,我们都走了一个时辰了,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这少年显然是小狄,只是他此时带着斗笠,声音很小的说道。
“我觉得令先生先前的分析没错,这保正很可能是与人有什么约定,才会招致报复。”
“故此,令大人才让我们这般装扮,让李大哥叫喊,引起注意罢了。”
“只是苦了李大哥,这一晚上怕是不得安歇了。”方玄也是小声说道。
显然,这前面嘟囔的汉子,便是李清。
方玄边走着,也是回忆起了先前令大人的话语。
.............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保正并不是犯人,而正真的罪者另有其人,而且还是保正的熟人,更是和他有着约定之人。”
令大人笑眯眯的说道,也是再度抽了一口烟,慢慢地吐出云雾,等待着众人消化齐全。
“大人,这是为何?”
众人也是不解,不知道令大人为何会做出这种推断来。
令大人敲了敲烟斗,把里面的烟灰抖出,便是收将起来,慢慢说道。
“心口的金子,后背的刻痕,这些痕迹不用我说,你们也知晓,此乃报复。而且,可见此人对保正之恨,竟是要用这种手段昭示。”
“既然是和金子有关,可见两人的愁怨应当是和钱财有关。能让那人如此气愤,肆意报复,或许是钱财分割不当。”
“先前巧媛提到了,一个名为保正的人偷走了海图,这其中看似没有什么线索,那便听我言语。”
“海图对于这些地痞来说,其实并不是什么重要的物品,只是朝廷很是看重,他们为此留着,估摸也是想要和朝廷换取钱财。”
“而保正刚刚加入青帮,就偷走了海图,却并没有对什么钱财动手,可见他目的明确,就是冲着海图而来的。”
“这种举动,便是能说明一些事项。”
“他或许是为了在津海上找寻某样东西,又或是为了和某人碰面,才会偷走海图,我们却不得知。”
“不过......”
“我先前曾对方小友说过,不久前,李家有一艘商船在津海遇难,曾列出过一份遇难船员的名单,我无意间翻查,而发现了上面竟是有着保正的名字。”
“我本以为这是两个人,但结合之前的见闻,我便是有些在意,而一个想法,便是萌生出来了......”
“按照大理寺的文书来看,李家是要举家搬迁到南方,故此在津海上行进。船上更是是满载了货物,甚至可能不乏些价值连城的物件。”
“文书中并没有船员的名单,随行的船夫更是不知有多少人,我也不知保正这个人的身份。”
“倘若他是船员,侥幸活了下来,那么必定会第一时间上报官府,奏告京城,洗去嫌疑。因为商船的船员都是登记在册,上报商行之后,更是可以换得银两作为补偿。”
“可是大理寺的文书并没有记录有人上报,那这保正,便一定是外来的船夫,跟随船只行进罢了。”
“保正可能早就盯上了船只的货物,也可能只是在爆炸中侥幸活下来,就此离去罢了,这又是一个谜团。”
“但是,他竟是偷盗了海图。那么说明,他一定是想要回到商船遇难的地点,找寻某样东西罢了。”
“这就说明,他早就盯上了某样货物,就是无法得知,李家商船的遇难,是否和他有关......”
“如果这般假定,那么另一个人便就是保正的同伙,他们是要分赃这些货物。”
“只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保正欺骗或是戏耍了那个人,他才会这般报复,不惜杀害如此之多的无辜人。”
“这样推断的话,这一切都是联系起来了。”
不只是方玄,其他人也是听的是目瞪口呆。
令大人竟是凭借着毫无关联的讯息,联想到了这么多,这大理寺卿的名号,当真是名不虚传。
“唉,只是可惜啊,那个保正,或许已经死了......”
令大人也是暗叹一声,众人闻言,也是不知缘由。
小狄则是反应迅速,解释道。
“如果另一个人真的是为了钱物,他找寻到了保正,抢夺回钱财,应该会销声匿迹,花费开支才是,没有必要弄出这般阵势,引起注意。”
“他又是刻字,又是塞进金子,恐怕还是难解心头之恨,故此这般行事。”
“那保正,想必是已经被他迫害至死了......”
听了小狄的解释,众人这才明白过来。
“罢了,既然是一桩诡案,又是被我等碰上,那便是不能坐视不管。”
令大人也是说道,做出了一番决定。
“如此这般,我也有了对策。”
“他既是难解心头之恨,那我等便是可以利用这一点。”
“李清。”
“属下在。”
“此次你带携小狄和方玄,装扮成和保正交接的客者。”
“夜晚之时,你便在这附近的芦苇荡大声叫嚷,喊些与保正有关的话语,引起那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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