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子的反应,的确是很令人意外。白墨蹙起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你我既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下自然应当娶你,无权拒绝。你进了门,是白家的媳妇,只是——你不是在下想娶的人,我答应过另一个人,今生绝不以她人为妻。如今在下纵然不得不依从父母媒妁之言,但是心中在下心中的妻,只有一人。这件事错在在下,自不会苛待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你尽可以提。只希望裘小姐与在下作一对人前夫妻,莫要让父母二老伤心。”
宁弦愕然地听他把话说完,起初还在悠哉哉地欣赏他的声音,到了后半截,干脆已经被这一大堆冠冕的话绕晕了——为什么一个人可以用这~么~一大堆理由来装饰自己要做的事?
她费力地扒拉开一个个漂亮的理由,去看他最后想要的结果究竟是——
“咔”一声,宁弦手指上的一只白玉戒指碎成两段——
——丫的,出墙!
第四章妖女出嫁4
“咦……白玉的戒指怎么会这么容易碎?难道是雕刻师傅的手误,有了裂痕……”她若无其事的将碎玉放在桌上,抬头看着他,笑道:“噢,夫君刚才说什么来着?”
“……”
“……”
眼见白墨的眉毛要拧成结,宁弦决定还是不要把他逼急了,早解决早好,道:“好,我明白了。”
——就是说他又想当奸夫还想做孝子,跟婊子立牌坊真是异曲同工之妙。
“既然这样,小女子已经颠簸一天,夫君是不是倒个地儿,我也该休息了?”宁弦脸上还在对他笑,肚子里却已经嘀咕开了——好个白什么什么的!姑娘我还没出墙呢,你就先伸枝儿了!
——嫁你?嫁你个鬼!你最好从此呆在那个女人那儿别来招惹我,否则姑娘我断了你的子孙根儿!
暗中掌风一推,白墨只感觉到一股气流顶着他一晃,人已经莫名其妙地来到门外,房门在身后无风自关。
宁弦深呼吸几口,冷静,冷静,这里是白家,不是闹事的地方。
她一头倒在床上,闷头睡觉。倒是门外的白墨怔怔地站了半天——这样……就解决了?没有预想中的委屈,怨愤,指责……这个新娘子,看起来比他还急于撇清?
……………………
天微亮,宁弦还窝在被子里睡得正香,冬晴夏卉两个丫头已经在门口探头探脑。今儿个是新娘子入门的第一天,白家的规矩要早早的去给公婆见礼敬茶,新媳妇要早点起床梳洗整理。可是新郎官竟然不在新房里,至今未露面,她们也不知道该不该去叫少夫人起床。
正端了水进房间预备着,才刚放下,就见门外白影一晃,白墨已经走进门来。
这一夜,书房里的白墨完全没有睡着。对于这个完全不在他期待之中的新娘子,心里不是没有愧疚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也只是无辜。可是昨夜一面,这个新娘子的反应却完全不在人可以预料的范围之内。他不解,看不出她是故作坚强还是生性冷淡。但是他讨厌这种无法预料,他的人生中,一切都是规律而严谨的,脱轨的情形,只出现过两次——一次,让他遇上了心仪的女子,约定一生。还有,这一次。
“啊,大少爷……”
“她呢?”一边问着,人已经向屋里走去,冬晴夏卉一怔,忙道:“等,等一下,大少爷!少夫人还没……”
显然,她们阻拦得已经晚了。
当白墨走进卧房,一眼便看到床上衣衫半敞,猫儿一般缩成一团睡得正香的女子,露着一截白晃晃的小腿睡到酣。
“大少爷!少夫人还没起床……”
——他已经看到了!
白墨迅速转身,不去看床上睡到衣冠不整的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已经这个时辰了,为什么还不叫她起床?”
“大少爷……我们以为……”冬晴夏卉委屈地撇撇嘴,床上的宁弦显然已经因为这个扰人清梦颇不道德的声音被吵醒——难道不知道别人正在睡觉么?说话不能小点声?
她揉着眼睛爬起来,本已经松脱的亵衣因为她的动作而滑落肩头,露出白滑的香肩和一小截青绿肚兜的带子……
白墨刚要转头看她,余光里瞥见的春光又让他立刻转回头背对她,满眼里都是方才那白嫩嫩的香肩和嫩青绿的锦缎带子强烈的对比——
青绿的?冬晴夏卉也跟着多瞅了两眼,怎么不是红的?
看到她们的视线,宁弦迷迷糊糊半醒未醒地冲她们嫣然一笑,解释道:“噢,红色的我昨晚收起来了,反正没人看,也用不着。”
——[用、不、着]?这是一个刚出阁的大家闺秀该说的话么?
白墨忍了忍,看来他这媳妇,娶得还真与众不同!
宁弦这时候完全醒了,才注意到房间里多了个男人,她的夫君。今日他已经换下红蟒袍,一身白色长衫长身玉立,细长高挑,尤其腰部合身的剪裁比昨天更显曲线。真是一道不错的风景。
宁弦眉毛挑了挑,问道:“这位相公,我都还没起床,你是不是该等一下再进来?”
“在下倒想问一下,你为何这个时辰还没有收拾妥当?爹娘那边还等着我们去敬茶。”
“这样哦……我看你昨夜忘了自己是个新郎官,还以为今天我可以当我没过门呢。既然这样我要起床更衣了,这位相公你是不是回避一下?”她大咧咧的站起来,松垮垮的亵衣挂在身上,已经不用她说,白墨便抬步走向门外——宁弦冲他的背影暗暗“嘁”了一声,便打开衣柜不急不忙地选起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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