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时间的尽头,至少有我的,一直有我,在这个地方,一直等你,等你回来......
就算是记忆,我也有时间,在情蛊的召唤下等你回来......
“让我上去,让我上去!”歇斯底里的咆哮,握着却不断滴血的剑尖。
绯红的鲜血淡淡染在青青的剑芒上,一向斯文的他却顾不了那么多,任发丝散乱在空中飞舞,像一丝丝江南的雨,落了下来,绝不停息。
飞舞的刀光,落下的花尘,孩子们眼中的泪光。他不想管,也不能管,他只要她。没有她,他宁愿死。为了她,他可以屠杀整个苗疆,他可以。
他可以,只要可以见到她。即使自己的能力不够,也要撕杀,撕杀到可以见她。
无可奈何的微笑,弥散在湿润的空气中,他看见了祭司,那个象征着安详的死神。又一缕血丝滑落,惊醒了沉沉睡去的尘寰。
“放手吧,回到你的家乡去吧,不要再让姣儿见到你。”
“去死!!!!!!”.................
“什么乱七八糟的……”头还是很痛,但我却是那么不情愿地清晰地记着,昨晚那张尴尬到几乎窒息的party结束后,自己就像一个了无生趣的麻袋一样地被人胡乱地塞进了车子里,一觉睡到现在。
不变的,还是这场令人憎恶的梦。
无论最近生活多么繁杂,无论我是用尽了多少方法依旧还是涌动着这一幅幅莫名其妙的画面。甚至连自己,都在心底信以为真了。
没有办法,我只好顶着个硕大无比的问号慢慢踱到卫生间,还是浑浑噩噩的。
手机却又莫名其妙地响了起来,我很不耐烦地按了接通键后,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一个无比激动的声音:“遐哥,什么时候出发?”我一哆嗦,手机掉在地上,htc却鬼使神差地碰开了免提模式,只听的很暴力的一下殴打,就换成了一种比爱斯基摩更加寒冷的声音:“快一点。”
话很短,通话也很短,我知道如果再不快一点的话,我的生命线,也会很短很短。
究其根源,不是那个很好说话的重航,对对,就是你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只会傻笑的那个,像个呆子一样的那个,糟蹋了一张还有点帅气的脸的那个,对对,就是他。
而是欧阳雨婷。
请容许我在这里先打一个抖。
你第一遍听到这个很忧伤的名字,一定会以为那是一个“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那种小家碧玉温文尔雅善解人意的那种“王语嫣”类型。
但是如果我告诉你这个早已黑带的空手道馆馆花早就在全国比赛中夺冠而回,在那双漂亮的剪水立瞳下是如江河一般肆意奔腾的杀气时候,你觉得,她还是语嫣吗?
于是你一定会立刻想到一个人,重航的GF,那个叫做徐笪的。她就是中国传统观念上真正的好媳妇儿,是的,那种在别人商量的时候“微微颔首”,什么“眼观鼻,鼻观心”之类的,安静到空气一样的类型,往往会被我们称之为“贤妻良母”的人种。
和雨婷比起来,真的是一个天,一个地。
再后来,小航求了半天,才高高兴兴地拿到了我苦思冥想费劲了脑细胞的情诗,诚然,效果比他想的要好得多,所以你如果想出风头又好像和重航一样“没有时间”的话,我萧遐也还是愿意接下这种幕后工作的任务的,当然,咳,重航也是付出了代价的…
其实他们俩在很久以前说的好听一点就已经叫做青梅竹马了,说的正常一点,叫做“企业婚姻”,那首无关紧要的小诗不过是重航的一个炫耀的亮点罢了。
当然这些都是插曲,当我背着野战包帐篷和一大堆登山杖之类的器械嘿咻嘿咻地赶到飞机场时,就看到重航和他的那位像刚从海南回来一样的在火烧云下戴着两副无比硕大的太阳镜,还一边对着手机大声叫嚣着:“我在虹口,哦不,是禄口机场。因为马上要出去一趟,嗯……….对对对对……..”我就明白他这次又想在旅途中成为一名伟大而又光荣的人名币战士了,于是他义无反顾地打了一个可爱的电话给他的妈妈,要钱......
在他们身后,是站在那个好像水晶棺材一样的机场前的雨婷,她百无聊赖地听着音乐,一个影子被拉的好长好长…
柔美的音乐从她口中缓缓流成了寂寞的光河,她是上天的宠儿。
玻璃球般的瞳仁内摇曳着亦真亦幻的镜花水月,白皙细嫩的一如宋词元曲中勾勒的冰肌玉骨。健康匀美的身材,让人浮想联翩着长短句中的那些江南水袖,平金针法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的舞榭歌台烟花红袖,这些一直是她引以为豪的资本之一。
只是不知道为何,她眉间的,却永远有那缕若有若无的哀伤。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的眉间会总是萦绕着这缕好像伤心透了的情愫…
雨婷的美,是那种冰河期的零度,她最正常的表情就是没有任何表情,她的眼神,永远是那种寒冷到血液凝结的温度。
不是常常有人说“冰霜美人”吗,那雨婷就一定当之无愧。
我匆匆忙忙地赶了过去。还没做任何简短而意义重大的检讨,雨婷就冰冷地打断我:“航班延迟了,再等几个小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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