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了。我听着ipod,看着窗外那似乎是一成不变的景色,却发觉此时已入深秋了。片片枯黄了的枫叶,略带不舍地纷纷散落到大地上。
秋风吹袭着脸庞,流露出阵阵地凉意。阳光已不再炽烈,而又不是温和。它似乎也感到疲倦,普照大地的时刻渐渐减短。但生物并不会责怪它,因为生物们经过复苏的春季、繁盛的夏季后,也累了。世上万物就这样不停地循环着,生生不息。
声声刺耳的上课铃,划破了我浓浓的思绪,把我从其中拉了回来。我轻皱眉,十分不情愿地关掉了ipod,但仍注视窗外的景色。
这节课是班会,但班主任只是例行说了几句话,便把余下的时间交给了班长林晴蝶小姐。老师一走,我便偷偷地拿起耳塞,放进耳里,享受着我的音乐。
不过正当我沉醉在音乐里,却突然听到有人像想要喊破嗓子般地叫我的名字,仿佛我是个聋子。听到她的声音,我不耐地锁着眉头,将视线不紧不慢地收回到教室里,实实在在地白了她一眼。
夏若妍,站起来。
晴蝶面露凶光,狠狠的盯着我,仿佛我杀了她全家般地对我大声地咆叫着。我迫不得已地拿掉耳塞,一脸不以为然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毫无应答。
我刚才说了些什么?晴蝶厉声问。
啊?我装作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一脸无辜地歪着头看着她,暗含轻蔑地回应着。其实我的耳朵经过她的摧残,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但是我还要忍痛和她纠缠。其实她应该觉得荣幸才对!可--唉--苦命的我啊--
你在干什么?
啊?我继续歪脑看着她,依旧故作无辜状地回答道,可答案仍旧是这个答案。有些同学在底下左看看我,右看看晴蝶,已忍不住偷偷笑出声了。效果好象不错哦!
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晴蝶眉头皱成一团,竭力按捺着怒气,继续问道。
啊?话音刚落,全班爆笑,连平时非常矜持的云琦都已咯咯笑得喘不过气来。
晴蝶有点咬牙切齿地看着我,再看看底下的人已笑成一团,满脸张红地拼命拍打桌子,大声喊着'安静'。这一招果然见效哦!底下的人顿时安静下来,只是笑意仍挂在每个人的脸上。
她掐着手心,终究还是死死压住了自己的怒火,温和地'微笑'地对我说:你有在听我讲话吗?
有啊!当然有啦!我怎么敢不听呢?我装作无辜的样子看着她,嘴角轻轻淡淡地抽出一丝冷笑,说道。此刻,身边的云琦,已把晴蝶刚才所说事情的一些要点,写了给我,所以我不必担心,我会当众出丑。
那你坐下吧!晴蝶似乎不想跟我继续纠缠下去,无奈之下只有让我坐下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冷眼瞄了她一眼,轻蔑地笑着坐了下来,口吻颇带嘲讽地低声说道。
若妍,你刚才那一'啊',可真是精彩绝伦,几乎把晴蝶的怒气骤然涌上头顶,轰然爆发。云琦灿烂地笑看着我,赞叹一句。
啊?这么夸张?不会吧?我嘴角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却故作惊讶地说。
不然呢?
呀,可惜了。我装作十分惋惜地说。
拜托!坚持适度原则!云琦心知我所谓'可惜'的真正含义是什么,假装一本正经地说。
我一本正经地点头,故作矜持地说:我下次会的啦!我转话题道,而且我们肯定会对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听说,篮球队重新招收经理人。
为什么?云琦疑惑地看着我,不解地问。
以前那个出国了。我简单地解释着,旋即暗示地笑道:so--
so--云琦挑挑眉,狡诈地笑着重复道。
so,一定要把着事告诉梦璎!我爽朗大笑,点明道。
梦璎对篮球队队长纪哲仁一见钟情,从大一开始到现在,整整一年都在默默地喜欢着他。但因纪哲仁是我们的师兄,加上我们跟他的生活圈子又没啥太大的交集,平时很少能有机会接触他。这让梦璎跟他始终是两条平行线。
他们现在连交集也没有,那就更谈不上什么发展了。所以梦璎到现在还为如何接近他而懊恼呢!不过现在可好了,难得有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接近他,相信梦璎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
我和梦璎,云琦是相识了四年的好朋友,更准确地说,应是知己了。高中的时候,同班的原因,加上本身性格的关系,我们三个成了台风也打不掉的死党。
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我们便一见如故,说起话来,那更是一拍即合!升上大学后,同校同专业,我们三个更是形影不离。
梦璎的纪哲仁渠道十分发达,遍布了整个学校。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她便立即知道。所以这种这么重要的消息,比我们不知道早多少倍就知道了。一放学,心急如焚的梦璎便不由分说地迫不及待地拉着我和云琦,撒娇道:好嘛!陪我去嘛!
我可陪不了你。今天文学社有事。云琦首先申明,同时也把这难题丢给了我。这时候,文学社却成了云琦的挡箭牌。
若妍,你呢?梦璎撒娇道,'糖衣炮弹'迎面向我丢来。我刚想说话,她就笑得一片烂漫,抢先地说:我可知道,近来体育部可没有什么事情要劳驾你去做的哦!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还可以说,不行吗?我慨然一叹,反过来哀求她。
嘻--,你说呢?梦璎奸笑地看着我说。
唉--。我摇摇头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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