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张顶顶不敢去一个人去厕所的,街道上才有厕所,院子里面是没有的,大家都这样,公共厕所。
所以都是用夜壶的,早上再去倒了。
张顶顶听得起劲,离着彭丽丽家的门是越来越近,只给何老师打气,心想一定别输了,输给彭丽丽不好看。
只听得聚精会神,全神贯注,一个没留神,自己扑进去了,她摔了一个大马趴,这门竟然是虚掩着的,没锁。
“你在这里干什么?”
张顶顶麻溜的起来,现在不是喊疼的时候,她拍拍身上的土,“甭提了,这不是来替何老师送钱呢,不是要去给王大妈买鸡钱,我去跑腿就是了,不用您亲自去。”
说着就趁着彭丽丽没注意,拽着何老师手里的钱就走了,彭丽丽都没反应过来。
她撒脚丫子跑,不敢回头,生怕彭丽丽追上来了,“赶紧拿着,何老师给的买鸡的钱,收好了,我走了,我妈等我吃饭呢。”
脚底下抹油一样的就进屋子里了,彭丽丽气的心口疼,人都没影子了,她扭头要对着何老师发火,何老师也是有经验的人了,“你看,不怪我,这钱不是我去送的,你要找就去找顶顶。”
彭丽丽都气哭了,一晚上没睡好,心疼的,她其实爱占小便宜,好吃懒做,作为一个漂亮女人,这完全就是没毛病,只是不适合小门小户的过日子。
“姓何的,我当初就是瞎了眼,才找了你这样的。”
何老师是认打认骂,绝不还口的人,那是他同乡的孩子,多照顾点是应该的,更何况,培养一个好孩子,这是一个老师该做的事情。
彭丽丽就对着张顶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见了面就冷哼,指桑骂槐几句才算完。
这是一种常态病,定期发作,院子里的人大多习惯了,“要我说,这胎教不得了,父母嘴上没德行,谁知道生下来的孩子是什么样的呢,别不是跟画眉鸟儿一样,开了脏口吧。”
“看看我,我就不一样了,我见天的说好话,谁见了我都高兴,安不高兴的,只怕是要招瘟神的。”
“哎呦,顶顶,赶紧的,挨家挨户的收铁了,积极点,你妈跟我说都交给你了,只管来拿就是了。”
张顶顶笑模笑样的,“就去,您稍等,在就给预备好了,我们家跟别人家不一样,积极着呢。”
说完就往屋子里面跑,这下了一阵一阵的春雨,转眼间就到了夏天了,天气渐渐地热了,张顶顶想着能不积极吗?
这必须要好好做人了,在街道上当一个活跃的不行的分子,力求成为一个三好公民。
这自从哪位高人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叫做《沸腾的日日夜夜》,好家伙,这大家伙就积极响应了。
张顶顶没有不积极的道理,要知道,这些东西你甭管它最后能有个几成好的,哪怕就是一成,可是都用到铁路上,机器上,还有那武器上,就是砸锅卖铁她也乐意。
“张奶奶,您收好了。”
她是带着秤来的,称一下就乐了,“好家伙,这都超标了,你妈就是这样,前些年做鞋垫,也是这样的,手脚麻利,比别人多做好几双呢。”
“张奶奶,您好记性,这都记着啊。”
“可不是,我什么不记得啊?”
张顶顶抿着嘴就到了屋子里,她家里还有呢,留着下一次用的,不然一下子太多显不出来。
她家里说实话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破烂,这冯大爷每日里风里来雨里去的,干的就是这个行当,跟耗子一样每天捯饬那么一点,也没人发现,破铜烂铁的,要多少有多少一样。
凡事都有个领导监控,时不时来个威风,可是唯独收破烂的没有,没见过有领导跟着车一起收破烂的,所以比较自由,你完成任务了,面上过得去就是了。
彭丽丽也想走人,她家里没有,被张大妈喊住了,“别走啊,顺便你们家看看有没有,一起给我带回去吧,省的您跑腿了。”
彭丽丽摸了摸肚子,心想整日里不是要这个,就是要那个,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的屋子里面去,“没有,就菜刀一把您要不要?”
给人一噎,张大妈咋摸着这话不是好话,“你给我我就要,这有什么不能要的。为国家,一分一毫都是大力气,不分大小。”
可是里面没声了,只有帘子晃了晃。
这彭丽丽怀孕了,大概是真的吃了那公鸡有效果,脾气也越发的大了,就连张顶顶都不得不避其锋芒,生怕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惹不起。
在家里就要作死了,折腾死个人,何老师有时候心想,这当年的西太后,大概是也没有她这个架势的。
何老师现如今不出去吃早饭了,在家里吃,因为要给彭丽丽做饭吃,厉害了吧。
就这样,还被嫌弃,“不是我说,别见天的老花样,你换着花样的来,今个儿烧饼,明儿油条的,别老是稀饭馒头吃,都腻歪了。”
“那我也得有功夫给您来回折腾不是,你看看你五点钟就饿了,我就是去买,人家也没开门啊。”
彭丽丽特别能吃,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胖,有时候晚上吃的饱饱的,半夜里就要起来吃,然后早上一睁眼,不管是四点还是五点,就要吃东西。
何老师是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下来,冯大爷都笑,“这是高兴的,有儿子了难道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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